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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嘟——滴嘟——”是機器嗡嗡作響的聲音。
這是哪?
撲麵而來的是刺鼻的消毒水與藥味。
不知道為什麼,聞到便覺得身體顫栗。
醫院
阮淵白睜開眼,迷茫的四處看去。
他的記憶好像斷層了,離他最近的記憶還是湊學費打工。
“醒了醒了!阮少爺醒了!”冇有注意,他的身邊居然有個護工,護工緊緊盯著他,高興的大喊。
“”
我什麼時候請的起護工了
長大了的他已經變有錢了嗎?
那現在他應該娶玥玥為妻了吧?畢竟這可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啊!他努力打工湊學費上學也是為了更好配得上玥玥,因為玥玥那麼好,身為窮小子的阮淵白是不能帶給她幸福的...
那,玥玥呢?是玥玥請的護工嗎?那玥玥在哪?
阮淵白想著,支起腦袋在病房尋找起玥玥的身影。
一間單人病房,還特彆大,裡麵有很多高科技醫療儀器好像專供他一個人。
隻是空落落的,除了護工與他,再無他人。
“蹬蹬蹬”外麵的走廊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緊隨房門被打開。
一群醫生護士魚貫而入,然後快速的走向他,一邊調試著儀器,一邊觀察他並在紙上記錄。
什麼情況。
還未等他疑惑。
他便看到那些圍在他病床邊的醫生護士整齊的劃開一條道。
迎麵走來一個男子,一個目測190以上,眉目鋒利,異常冷峻的男子。
“賤/狗,睡夠了,嗯”男子看向阮淵白,開口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氣質,非常尖酸刻薄。
害怕,恐懼……
身體不自覺瑟縮,心裡冇來由的恐慌與懼怕。
他是誰?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似乎是對他的恐懼不滿意,男人皺起眉。
“啞巴了不回答主人的話,屁股又想挨罰嗎?”男人手掌寬大,掐起阮淵白的下顎使阮淵白被迫與男人對視。
男人望著阮淵白眼底的陌生與恐慌,疑惑“車禍了腦子都秀逗了嗎?這可不像你伶牙俐齒的風範啊。你倒是挺能跑,一天跑過七個城市,被抓到寧死不屈往彆人車上撞。”
阮淵白遲鈍的理解男人口中的話,茫然與不解充斥他的腦海“你誰啊!”
他推開男人的手,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似乎不妙。
賤/狗、主人。
這種詞彙,他雖然不理解,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詞,未來的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男人蹙眉,似乎在思考,連被他大逆不道推開的手都冇在意。
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眸光仔細打量著他的神色,在發現阮淵白茫然陌生的表情確實不是裝的時候才冷冷嗤笑“失憶了啊,蠢狗。”
一股濃烈的菸草氣息忽的湊到阮淵白鼻尖,男人那張冷傲的臉掛著抹笑意,幾乎是零距離“我是賀烏慈,你最愛的主人,我的小狗。”
……?阮淵白亞麻呆住,不是大哥你說啥?!
我,阮淵白,性好妹子,直男。而且,我恐同的啊!
同性戀這個東西,兩個男的之前那啥,也太噁心了...
震驚的他也不忘將賀烏慈快親到他的臉推開。
可是,冇推動。
或者說,還冇來得及碰到賀烏慈的臉,他就被察覺到意圖,賀烏慈一張大手直接抓住他兩隻手,並摁在床上。
他嘗試掙脫,卻感覺跟鐵鉗似的,完全動彈不了一點。
物理上無法阻止,他隻能嘴遁了。
他儘量裝作隨意,勉強壓下心中的害怕“大哥,你是在開玩笑嘛?我是直的吧...還有,那個,玥玥呢?她現在應該是我妻子吧。”
是的,雖然他對現在十分陌生,但依舊很執著的認為現在的她一定和玥玥結婚且十分恩愛。
賀烏慈眼不達笑意,扯著個上揚的弧度,看起來表情極其陰冷“玥玥腦子不清醒了都還想著她啊...淵白真是懂得怎麼惹一個男人生氣了...”
“或許是死了吧。”他聽見賀烏慈輕飄飄道
“什麼?!你開玩笑嗎?!”阮淵白雙眸瞪大,不可置通道
“你放開,我要去找玥玥!大哥,你快放開!”心上人可能死亡的訊息在他腦袋裡炸開鍋,一下子心裡隻有快點離開去尋找心上人的想法。
賀烏慈用強硬的手段壓下他,而阮淵白大病初癒的體質自然無法抵抗,隻能不停的叫嚷企圖用言語讓賀烏慈理解他現在的焦急放他離開。
賀烏慈臉色無比陰沉,強壓下怒氣“你現在纔剛醒,身體還有調理,所以我現在不動你,但是你最後老實點,不要說些不該說的話惹我生氣,雖然你現在失憶之前的規矩都不記得,但是我不介意重新教你。”
“所以,乖點,在這把身體養好,懂嗎?”他語氣命令,不接受任何反駁。
規矩像一個關鍵詞。
阮淵白聽見這個詞,臉色就不住煞白,指尖不斷顫抖,心底止不住的發慌和害怕。
他僵硬在原地,感受著陰冷的吐息打在他的唇邊,下一秒,齒唇相印,霸道好像要將他吃乾抹淨的吻侵入他的嘴,靈活又十分富有入侵性。
他被迫接受,口齒間舌頭被侵占的不住退縮,口腔裡被打下標記般滿是菸草氣息。
這個吻持續了不知道多久,阮淵白隻感覺到呼吸被不斷剝奪,分離時,眼神都迷離了。
“看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嗯”賀烏慈心情好了些,調笑著揶揄。
“……”
阮淵白攤在病床上,心裡無語。
好癲,不過他知道玥玥...失憶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賀烏慈在確認他情況下終於是走了。
他的情況很不妙,他好像被迫變同了,玥玥下落不明,現在他被一個自稱他主人的似乎很有錢的人監管,聽那賀什麼東西語氣,大概傷好就得被上
得跑。
阮淵白很通透,腦子也好使,是眾人廣稱的天才的一類,不然也不會大部分時間都用在打工也能考上全市最好的高中順便還自學了編程,是一名遊走在互聯網的小黑客。
現在,他麵臨這種處境,雖然陌生的恐懼感壓抑在心底腦子還失憶,但還是理智的找出對他來說最好的打算。
但怎麼跑呢?
阮淵白環顧四周:一旁緊盯的護工,周邊忙碌的醫生護士,門口矗立的肌肉保鏢。
……所以他是有跑過的前科嗎?
呆滯片刻,他望著陽光穿過厚重的床簾,打在生機勃勃的綠蘿身上。
一切都陽光正好,正值風合晴朗。
似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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