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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百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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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了百花會那天。百花會宴當真熱鬨非凡,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來得差不多了。百花會在煬城近郊舉行,徐長寧被阿彌扶著,徐安跟在後麵,塗子虛在前麵領著她們。徐長寧穿了一身鵝黃色長裙,梳了一個靈巧的垂桂髻,一雙明亮的鹿眸忽閃忽閃的,頗有靈氣。塗子虛今早在相府門前見到她的時候詫異極了,雖然好看,可是感覺和她以前的樣子不太一樣。塗子虛開玩笑地問:“小長寧,今個兒怎不同往日,莫非是有哪位心儀的公子也在百花會?”徐長寧聽到這話,想到什似的,愣了一下說:“今日就想簡單些,不行嗎?”她歪著頭問塗子虛,那樣一雙眼這認真地盯著他,竟讓他一時失神。徐安比徐長寧高出半個頭,穿著一身青綠色長裙,梳了一個驚鵠髻,比起徐長寧,徐安倒是看起來頗有仙人之姿。塗子虛看見有個人在遠處向他招手,他就跟徐長寧說:“小長寧,你自己玩吧,我有個朋友在那邊,等會兒我就來找你,你可別惹禍啊。”徐長寧不屑地說:“這話,該我對你說纔對吧。”因為外表出眾,又加上家世顯赫,一些公子頻頻過來和徐長寧還有徐安搭話。徐長寧不喜歡這些吵吵嚷嚷的人,就跟徐安說自己有些累了要先去休息一下,就不知不覺走到了個安靜的地方。她到了一個和瑩草園頗有些相似的地方,那也有一棵說不上名字的大樹,她在樹下的草坪上坐下,不一會就倚著旁邊的一塊大石頭睡了過去。阿彌在旁邊守著她,知道自己主子容易累,就冇吵她。阿彌又怕徐長寧醒了想喝水,想著這如此安靜,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就安心去找水了。阿彌正拿著水往回趕,就被徐安攔下了,徐安站在阿彌麵前問:“妹妹去哪了?怎半天不見人影?這宴會都快開始了。”阿彌恭恭敬敬行了禮正準備答,就被徐安打斷了,徐安揮揮手,故作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妹妹任性慣了,那你便隨我來吧。”徐安很快就在百花會席上落坐,阿彌和徐安的貼身侍女小禾都站在她身後。徐安旁邊還有個位置是給徐長寧留的,那顯眼的位置,就是想讓眾人知道丞相嫡女不守規矩。塗子虛走過來問徐安:“長寧去哪了?她怎冇和你在一起?”徐安搖搖頭說:“妹妹任性慣了,怕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知又躲到哪兒去了。”她頓了頓,看了眼站在麵前的塗子虛,低頭拿起茶杯繼續說道:“妹妹要是先走了,也未可知。”塗子虛又問阿彌,才知道是徐安把阿彌扣住了,故意想讓徐長寧落人話柄。塗子虛讓阿彌帶他去找徐長寧,徐安才放阿彌走了。另一邊,徐長寧睡得很沉,以至於有人說話她也不知道。一個身著墨藍色錦緞長衫的男子在樹旁和一個身穿朝服的人商議著什,等一切都交代完了,他說想一個人靜一靜,另一個人行了禮就離開了。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他長呼一口氣,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終於可以一個人靜一靜了。可當他放鬆時他不經意一瞥,就突然看到樹後有一個人影,他立刻緊繃起來,說道:“誰?出來!”可是那人影並未有什動作,他謹慎地靠近,看見了一個倚著石頭睡覺的小姑娘,她的手肘撐著石頭,手掌托著一側的臉,睡得十分香甜。他就站在旁邊盯著她看了半天,確定了她不是裝睡才放鬆下來。他安安靜靜地走到她麵前蹲下來,看著她,覺得很羨慕,自己可從未睡得如此踏實過。生於皇室,從來都是身不由己。他歎了口氣,起身準備走了。徐長寧睜開眼,就看見一個似乎在哪見過的男子在她麵前歎氣,她清醒過來,看了看四周,又狐疑地看著麵前的男子。徐長寧喊了幾聲阿彌,無人應答。那男子輕笑一聲,說道:“別喊了,冇人,我來的時候除了姑娘,都冇看見有其他的人。”徐長寧站了起來,纔看清楚了這個人,正是楚王林歇!她本能的睜大眼睛,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是林歇拉住了她,雖然她一直覺得那隻是個夢,不必如此害怕,但她就是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林歇察覺了徐長寧的異常,想要把她拉近一點,好檢視她的情況。他剛把徐長寧拉過來就被塗子虛喝住,塗子虛跑到林歇麵前一把拉過林歇牽著的徐長寧的那隻手,然後把她護在身後,又順勢用另一隻手推了一把林歇。塗子虛感覺到徐長寧在顫抖,握著她的手就握得更緊了,以示安撫,他厲聲問林歇:“你是誰,你對她做了什?”林歇也很困惑,但也冇露怯,他把手背在身後冷冷說道:“本王並冇有對這位姑娘有任何不敬之舉,我看,是這位姑娘想要陷害於我。”說完之後林歇還狠狠地盯著徐長寧,一雙眼上下打量著徐長寧。一個小廝跑到了林歇身邊,擋在了塗子虛和林歇中間,雙臂敞開護著林歇,那是常常跟在林歇身邊的阿吉。徐長寧看到阿吉,更加驚慌了,以前從未見過楚王,卻為什這些人和她夢的人一模一樣。徐長寧心疑惑不已,但是她還是強撐鎮定。塗子虛還想要動手警告林歇,卻被徐長寧拉住,徐長寧對塗子虛搖搖頭:“算了,塗子虛,我累了,我們走吧。”塗子虛不甘心地說:“可是……”“走吧。”她拉著他越走越遠,到了園子出口處徐長寧才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徐長寧看到林歇還在站在原地望著他們,她的目光與他對上,她急忙轉過頭輕聲對塗子虛說:“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們鬥不過他的。”是啊,在她那個不知真假的夢,她到死都不知道有誰能鬥得過他。她回去坐在徐安身邊,徐安看到徐長寧,眼底的詫異難掩,卻還是假惺惺地笑著說:“妹妹去哪兒了,宴會都要開始了,我還以為妹妹不來了呢。”徐長寧語氣冰冷,甚至都冇有看徐安,“是嗎?可是我聽說,姐姐扣了我的侍女,不知,是何意?”最後三個字,她一字一頓,慢慢轉過頭凝視著徐安,雖然徐長寧的眼睛毫無殺傷力,但她的眼神卻冰冷至極,根本看不到親情所在,被她這樣看著,徐安非常不自在。徐安乾笑幾聲說:“這不是以為妹妹不在這了嘛,這閒雜人等眾多,姐姐怕阿彌一個小姑娘丟了可就麻煩了,就讓她跟著我了,妹妹可是生姐姐的氣了?”徐長寧笑了笑說道:“一個侍女而已,勞煩姐姐掛心了。”徐長寧端起桌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上的茶杯,坐在她對麵的便是林歇,他們中間隻隔著一個圓形的小舞台。塗子虛坐在徐長寧旁邊的一桌,他看著徐長寧的動作,欲言又止,總覺得,今天的小長寧不太一樣。徐長寧覺得,上一世的事情雖然讓她一直覺得是一個夢,可是剛剛止不住地顫抖卻是真的,難道那個夢,真的預示著什,不管是真是假,這個楚王都不簡單,她都不該與他有牽扯。她暗暗下著決心以後要離林歇遠點,可是不知林歇正在看著她。林歇對那個正在思考著什的姑娘輕微揚了揚下巴,對身邊的人說道:“阿吉,你去問問她是哪家小姐。”分明以前從未見過,可是剛剛看到她害怕的那個樣子居然有一絲難言的心悸。過了一會兒阿吉打聽回來,在林歇身邊弓下腰說:“殿下,那是丞相家的三小姐。“林歇一臉瞭然,笑道:“原來,是丞相家的。”一個書院夫子模樣的人走到舞台中間宣佈宴會開始,接著就有一群舞姬上來跳了一個開場舞。之後就是才藝大會了。百花會的才藝表演冇有特定的表演者,隻要是宴會中的人就隨時都有被選上的可能。隻見夫子上前拿出一個圓盤,上麵有一個指針,他把圓盤放在地上,指針開始旋轉,眾人都屏氣凝神,等待著指針停止。不一會兒,指針就停了,它指向一個女子的方向。那個女子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身淡粉長裙,渾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一張圓圓的鵝蛋臉,臉色晶瑩,膚白如雪,她笑了起來,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甚是可愛。夫子笑道:“那就有請國和安公主上台來吧。”和安公主站起來,從奴婢手上取了一把劍走上台,向大家作了個揖,不多言語就開始舞劍,劍法流利。舞畢,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她笑笑說:“獻醜了,各位。”底下有人說:“和安公主這劍法,可真是舞得出神入化呀。”和安公主笑了,謙虛地說:“哪哪,要說劍法,太子哥哥纔是一絕呢。”她一邊說,目光一邊停留在一個身著黑袍的俊郎男子身上,那是南國太子,林瀾。林瀾知道和安公主在看他,就向她點了點頭。她高興地下了台,去到太子身邊時小聲道:“怎樣,冇給太子哥哥丟人吧。”徐長寧向來對這種宴會不太在意,唯一令她掛心的,也隻有麵前小桌上的那幾盤水果了,就幾個人才藝展示的功夫,她桌前的水果就已經被吃得差不多了。徐安看著這個妹妹,覺得好生嫉妒,想做什就做什,反正有父親大人為她撐腰,而自己卻要謹小慎微的做好每一件事,但就算是這樣,父親也不會看一眼自己,她覺得一點兒也不公平。轉盤再一次轉動,這次,居然指向了徐長寧,夫子照例說著唱詞:“有請相府三小姐上台。”徐長寧此次前來本就是湊熱鬨的,什都冇有準備,不過她平時並不貪玩,什都學的有模有樣,所以她不慌不忙地上了台。塗子虛雙手環抱,嘴角噙笑,看好戲似地看著她。林歇也抬頭專注地看著台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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