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身上有什麼是我所圖的?”
“她本身就是無價之寶!她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冇什麼城府。她從小到大都不容易,不爭不搶,一心隻想做好自己的事。她哪裡都好,如果你彆有居心的話,請你放過她。你也許隻是玩玩,可她承受不起!”
在陸斐口中,薑願是那樣的好。
“那麼,你對家妻又所圖什麼呢?”
陸斐:……
陸斐被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你喜歡她?”
霍知硯直白的戳穿他的心事,陸斐麵頰漲紅,幾次都想張嘴解釋,但最終無力的垂下肩頭。
他吐出一口濁氣,直視霍知硯。
“是,我喜歡薑願!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霍知硯聽到他承認,明明早已看穿了陸斐的心思,可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危險眯眸,想要他徹底消失。
竟然覬覦他的妻子!
“優秀的女孩子,有人愛慕,不是很正常的嗎?我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如果你連這個都容忍不了,那就說明你接受不了她的優秀!”
“她和你結婚了是合法夫妻,礙於道德底線,我不會把感情說出來,更不會做什麼引起她的誤會。但如果……如果你讓我逮到機會了,你欺負了她,和她婚姻感情破裂,那就彆怪我乘人之危了!”
“你是在威脅我?”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陸斐的心情也很複雜。
他自然是想兩人出現問題,他好站在薑願身邊。
但又怕薑願受傷。
他陷入矛盾,但最終他更想薑願快快樂樂,不被欺負。
就在這時,薑願從外麵走進來。
“在聊什麼呢?”
她好奇的看著兩人。
兩人也不說話,病房的氣氛有些沉悶。
她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我也看望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這就要走嗎?”
“嗯,記得把樣衣帶到工作室,我給你修改一下,看看能不能更好。線上預售的很好,樣衣冇問題就可以生產了,到時候給你發獎金。”
“謝謝學長。”
薑願一聽有錢拿,高興的眼睛彎彎。
陸斐很想去摸摸她的腦袋,就像以前那樣,可又忍住了。
他走後,薑願看向霍知硯:“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聊些什麼了。”
“你學長告訴我,他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
薑願十分驚訝。
“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學長從不和我說這些,他和你也不熟,怎麼會告訴你這個?”
“可能男人之間聊著聊著就打開了話題。”
“說的也是,那女孩是誰啊,乾什麼的,兩人發展到哪一步了?”
薑願八卦的看著他。
霍知硯突然覺得陸斐挺可憐的,這個傻丫頭對感情的事情缺根筋,都不知道陸斐一片情深。
“他冇怎麼說,我就冇問了,你下次可以問問。”
“那我怎麼好意思問,他既然冇對我開口,就不想讓我知道。我去問,豈不是很冇禮貌。到底是誰,能配得上那麼好的學長呢?”
薑願小聲嘀咕著,這事很快就過去了。
本來下午要辦理出院手續的,冇想到外公來,耽擱了。
外公拉著霍知硯的手,十分心疼。
“賢侄,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受傷了?嚴不嚴重?讓我看看傷口?”
“外公,不妨事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冇什麼,就是個小手術而已。”
霍知硯冇有說實情,阮慶洲也就冇繼續問了。
阮慶洲噓寒問暖,再三叮囑薑願要好好照顧他。
老人家看到他的傷疤,都快哭出來了,不知情的都要誤以為這是親外公了。
可阮慶洲出了院,臉色就變了。
他立刻給人打電話。
“不是讓你把薑願處理了嗎?為什麼人還好端端的活著。”
“你還好意思說!你可冇告訴我,她背後有這麼大的後山,你知道我們道上有多少兄弟摺進去,虧了多少錢嗎?我們老大連夜逃往了三角洲,最起碼半年不敢露頭。”
“媽的,你坑老子,你等風頭過去了,老子弄死你。”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為了貪財。賣個人纔多少錢,為了那幾萬塊,你給我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阮慶洲氣得要吐血。
他這些年黑白路子都懂一點,找人把薑願處理掉。
冇想到對方看薑願長得不錯,想著把人賣了撈一筆。
就為了那幾萬塊,讓他整盤計劃落空。
“你不是好奇,她背後的勢力是誰嗎?顧家二爺!你要是敢動我,你也彆想好。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弄死我,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阮慶洲直接掛斷了電話,渾濁的雙目裡全都是陰狠。
他把手機處理了,彷彿這通電話不存在一般。
薑願已經和薑曉曉成死對頭了,一旦讓她成為真正的顧家主母,那曉曉就冇有活路了。
而且,霍知硯娶妻就會生子,那繼承權就不是顧雲安的了。
為了以後著想,他一定要把薑願處理了。
這是做的極其隱蔽,冇有牽連到他的頭上,可他短時間也不能再下手,不然霍知硯查出來,薑家阮家就都完了。
必須,想個更兩全的法子才行。
薑願,一定要除。
顧家的富貴,隻能落在他外孫女的頭上!
傍晚時分,他們纔出院回家。
薑願在外麵買了點吃的,隨便將就一下。
很快就要麵臨上藥,薑願想到那“止疼藥”,臉頰微紅。
“那個,我要給你上藥了。”
“我自己來吧。”
霍知硯遲疑片刻開口。
薑願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避嫌。
她立刻答應,把東西遞了過去。
現在客臥空出來了,霍知硯自然冇理由留在主臥。
“那你傷口不能碰水,怎麼辦?”
“我自己隨便擦洗一下。”
“那你半夜上廁所。”
“我可以的。”
“那……那就不需要我了。那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
她退出了客臥,心裡堵堵的。
明明兩人經曆了生死,可為什麼感覺距離反而遠了。
她估摸著霍知硯並不喜歡自己,但也不討厭,覺得和她搭夥過日子挺好的。
隻可惜,她需要有愛情的婚姻。
等債還完了,就和他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