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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靜安王世子魏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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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靜安王世子魏寧

回了彆院,李玉書這纔將濕衣換下,泡完熱水澡出來,卻見慕容甄一直等在房中。

所有人自房中退去,屋內隻剩下母女二人。李玉書上前拉住母親的手,見她眼圈通紅,顯然剛纔哭過,心裡頓時酸澀:“孃親,你怎麼了,是不是父親又朝你發火了?”

慕容甄美目微垂,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回道:“冇有的事,你不用總是憂心我,倒是你,今日在外頭受了這麼大的苦,快給為娘說說。”

李玉書隻好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一說了出來,不過把永定河救人的事瞞下了,那人身份不明,貿然說出,隻會惹人平白擔心

慕容甄聽完,隻覺連連後怕:“玉兒,你最近還是少些外出,今日之險,你能夠全身而退,所占運氣頗多,雖然那歹人的目標不是你,但難保他日遇到窮凶極惡之徒。”

“孃親,房山之事,實屬意外,這麼多年我在清水巷,一直不都是平平安安嗎。”李玉書將頭枕在慕容甄的肩上,感受著背上輕柔的撫摸,忍不住將心底埋藏的話說了出來,“孃親,女兒已經掙錢了,以後隻要你高興,我就帶你回江南,我們租一個院子,像小時候那樣,好嗎?”

房間內暖黃的燈燭將相融的兩個影子拉得老長,在這樣柔和靜謐的氛圍中,慕容甄卻早已淚流滿麵。

翌日一早,李玉書得到訊息,三日後靜安王五十大壽,府中設宴,禮部尚書及其家眷赫然在被邀的名單之列。王府邀請,何其重要,李文傑當即禁了李玉書的足,讓她這三日在府中好好複習禮儀,讀書靜心。

李玉書無法出府,隻得將蘇木讓琴竹帶出交給容娘。

靜安王府壽宴,京中名流紛湧而至。

伴著門口長長的禮單賀頌之聲,李玉書攜著母親入了靜安王府。

靜安王府金磚玉瓦,目之所及無不是雕梁畫棟,匠心獨特。

前廳多是京都勳貴,朝中重臣,李文傑忙著四處寒暄,李玉書便和慕容甄往後院去了。

與前廳的氣派尊貴不同,後院多是奇花異草,一處一景,美不勝收。

此等美景,李玉書卻無暇欣賞,一個老熟人踱步走來,一開口就是熟悉感滿滿的味道:“蓮花仙子也來了,那日太湖隻有蓮花,李小姐就能作詩一首,今日王府內眾多奇花,不知李小姐能作詩幾首呀。”

謝婉柔巧笑著說完,身邊立即有人接話道:“謝小姐這是為難李小姐了,這麼多奇花她怕是見都冇見過,怎麼能做出詩來呢。”

“謝小姐好雅興,說起作詩,並非玉書強項,倒是謝小姐一直富有才名,今日若是得謝小姐作詩幾首,纔是幸事。”李玉書道。

“謝小姐才學是京城裡眾人皆知的,自然用不著你操心。”

然而李玉書隻是淡然微笑,其他人見她不接招,就都圍在謝婉柔身邊阿諛奉承,李玉書拉著母親真要離開,忽然聽話題聊到了靜安王世子。

“聽說此次靜安王爺大壽,陛下特許世子回京城賀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世子殿下長居夔州,無詔不得回京,這次其實是太皇太後開口,說世子到了適婚的年紀,也該回來尋個親事。”

“那世子這次回來豈不是會長住一段時間?”

“或許是,畢竟這世子的親事可不是這麼好尋的,這雖說靜安王是先皇親封,身份尊貴,但世子長居夔州,成親之後能不能回京城還是兩說,要是去了夔州,那裡地處偏僻,物產貧瘠,聽說近兩年還在鬨蝗災,日子難過得很呐。”

“這算什麼,聽說這靜安王世子還頗為風流,實在是……”不是良配。

……

靜安王世子要娶親,難怪王府壽宴邀了許多官員女眷,且多是窈窕淑女,正是適婚且未婚配的年紀。

李玉書同慕容甄尋了個亭子歇息,剛一坐下,工部侍郎的家眷楊夫人就尋了過來。這位楊夫人也是江南人氏,與慕容甄相交甚是投緣。

楊夫人有一位女兒,名叫餘瑩瑩,正是桃李年華,長得頗為靈秀可愛。兩位長輩談話,李玉書便和餘瑩瑩隨意閒逛。

“玉姐姐,你今天的裝扮真好看,身上的香粉也好聞,是紅顏坊的香粉嗎?”餘瑩瑩一派天真爛漫,離開母親的視線,性子變得跳脫起來,“他家的香粉我最喜歡了,隻是最近新品都變少了,想買也買不到了。”

李玉書今日穿了一件柔粉色的衣裙,粉色的衣裙襯托出女子肌膚的細膩,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衣裙上繡著海棠的繡花圖案顯得綺麗多姿,影影綽綽。

“是啊,我那裡還有幾個新入的香粉,改日我挑幾個讓人給你送過去。”李玉書回道。

餘瑩瑩十分高興:“真的嗎,玉姐姐你太好了,改日我約你出來玩好不好?”

少女的熱情來得十分突然,李玉書正想著如何回覆,就看見許多人往前廳湧去。

餘瑩瑩好奇地拉住了一位小姐詢問,猜測是靜安王爺或許拿出了什麼奇珍的寶物,能引得大家如此好奇。

“哎呀,什麼寶物呀,是少師大人來參加宴席了。”少女說完一臉嬌羞的跑走了。

餘瑩瑩聽完,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有些焦急地看了李玉書一眼。

“你去吧,我自己隨便逛逛。”李玉書看出了餘瑩瑩的打算,麵上冇什麼表情。

餘瑩瑩:“我就去看看,我一會兒就回來找你。”

李璟和尚書府不和,京城人儘皆知,餘瑩瑩也知道這樣拋下李玉書去湊熱鬨不好,但是還是抵擋不住品貌不凡的才子誘惑。

喧嘩熱鬨的後院一下子變得十分清淨,李玉書不由得苦笑,那個留給她童年陰影的男人,她同父異母的兄長,如今是才冠京城,多少少女為之魂牽夢繞。

李玉書冇辦法為自己討回公道,她與她的母親,他與他的母親之間,本來就是一筆爛賬,如果可以,她隻想離這些是非遠遠的。

李玉書一路走神,不知不覺間,竟然走進了一處冷清僻靜的院子。

與前麵的熱鬨不同,這裡十分安靜,左右連打掃的下人也無。

李玉書連忙循著來時的路線往回走,卻不知此處曲徑通幽,找了半天,竟然迷了路。

正苦惱間,一聲溫柔清朗的聲音傳來:“貴客到訪,有失遠迎。”

李玉書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男子身材頎長,身著一襲暗黑色銀絲繡邊的長袍,袍身上用銀絲繡著雅緻的竹葉圖案,頭髮以玉簪束起,幾縷不經意散落的髮絲,平添了幾分不羈的韻味。

他的臉龐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劍眉下是一對深邃如星辰的眼睛。這雙眼睛,李玉書也算是印象深刻,果然男子也認出了李玉書。

“原來是你,那日救命之恩,魏某一直感懷於心,敢問小姐名諱,他日也好登門致謝。”

“勞公子記掛,小女李玉書。”此人與當今天子同姓,舉止優雅自然,行走間流露出從容不迫的氣度,還如此巧合出現在靜安王府,雖然他不以世子之名拿架子,但李玉書還是大概猜出了此人身份,隻是並不言明,“小女隻是順手為之,不敢承恩,偶然誤入此處,多有打擾,還望莫怪。”

李玉書想離開此處,正要詢問出路,魏寧卻突然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

男人身上傳來一絲微弱的酒氣,他的眼神掃過李玉書的臉龐,流連過飽滿的紅唇,最終停下與李玉書相互對視。

“李玉書,很好聽的名字。”

魏寧刻意壓低了聲線,顯得十分曖昧。

李玉書霎時變了臉色,連忙後退想要拉開兩人距離。可誰知她的動作居然惹來男人的得寸進尺,他伸出手臂,試圖攬過李玉書的腰際,將人直接帶入懷中。

李玉書看出他的企圖,心裡生出怒火,也不管此人身份如何尊貴,在男人靠近的瞬間狠狠踩了一腳。

魏寧吃痛,悶哼一聲,抬眸時眼中多了幾分清醒和愕然。

李玉書也不管他作何反應,拉開距離後,語氣冷淡道:“我隻是誤入此處,並非有心打擾,一會兒還要參加宴席,煩請公子指路。”

魏寧被踩了一腳,但卻並未惱怒,他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姿態,眼中卻帶了幾分笑意,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玉書,流露出侵略者的邪氣。

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抬起手為李玉書指了一個方向:“既是來赴宴的,李小姐就快些去吧。”

李玉書轉身就走,幸好此人冇有喪心病狂,順著路終於走出了內院。

李玉書才走出來,餘瑩瑩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她挽過李玉書的手臂,有些嗔怪道:“玉姐姐你去哪裡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剛纔發生的事讓李玉書感到有些慌亂,見到餘瑩瑩,她快速平定了情緒,臉上重新恢複微笑,才道:“我剛剛隨便逛了逛。”

也不管李玉書的話是否敷衍,餘瑩瑩立刻好奇追問道:“有看見什麼有趣的嗎?”

“王府太大了,就賞了會兒花草,現在都走得累了。”李玉書道。

“好吧,馬上要開席了,母親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我們一起回去吧。”餘瑩瑩隻是可惜了一瞬,瞬間又恢複得活力滿滿的樣子,拉著李玉書往回走了。

回到涼亭,兩位夫人果然在等。

楊夫人拉過餘瑩瑩,半是責怪半是寵溺地輕輕拍了一下女孩雪白的手背,:“再不回來,我和李夫人都要派人去尋你們了。該入席了,我們走吧。”

後麵一句話是對著慕容甄和李玉書說的,四人便一同前往宴會廳。

李玉書一行人到時,靜安王已經入座,席上的人也都差不多到了。

禮部尚書的席位比工部侍郎的席位靠前,慕容甄和楊夫人在門口分彆,待走到席位時,李文傑正和左邊的戶部尚書相談甚歡,而坐在另一側的刑部尚書則表情嚴肅。

落座不久,公公尖細的嗓音自廳外傳來。

“皇後孃娘駕到——”

座上的靜安王連忙起身躬身相迎,並未行跪拜大禮。其餘人則都跪倒在地,高呼:“參見皇後孃娘——”

“都起來吧,今日是王爺家宴,諸位不必拘禮。”皇後嗓音柔和莊嚴,眾人重新落座,李玉書也得了空隙觀察這位普天之下最尊貴的女人。

皇後身著一襲金絲繡鳳的宮裝,絢麗奪目,華貴非常。衣裳以緋紅為底,上繡金鳳的每片羽毛都栩栩如生,彷彿隨時會沖天而起。裙襬逶迤拖地,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宛如雲霞漫卷。她的眼眸中慧芒閃爍,鼻梁挺直,唇形如花瓣般柔軟而飽滿,嘴角掛著一抹溫和而親切的微笑。

皇後到來,落座主位,靜安王次之坐於右下。

皇後左右環視,出聲詢問道:“皇叔大壽,怎麼不見魏寧?”

這邊皇後剛纔提起,那邊就從廳前進來一個俊秀的身影。

“魏寧來遲,請皇後孃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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