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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裡國擁有63.7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人口數量有1544萬。
但這個看似麵積不大、人口稀少的國家,卻異常的混亂。
索裡國由18個州組成,他的政體為聯邦共和製,其憲法規定兩個州或多個州可自行組成聯邦成員。
最終索裡的18個州,組成了6個大小不一的聯邦成員州,這也為索裡的長期內戰、軍閥割據提供了合法依據。
這樣一個小國寡民的貧困地區,如此貼合白鷹聯邦的行政體係的背後,是一個特殊時代時代造就的產物。
在蘇盟強盛時索裡奉行蘇盟體係,國內相對統一穩定,但後來蘇盟不在了,他們原有的體係在西方文化的衝擊下變得支離破碎。
在一群聯邦歸來的高級黑帶領下,索裡踩緊了油門,向著深淵地獄一路狂飆而去。
或許當初這裡的國民認為一個民主的政體結構,就能夠給他們帶去自由繁榮,但事實證明他們錯了,權利的分散帶來的隻有長期的內亂。
按理來說,這樣一個內鬥不斷、耕地麵積稀少、礦產資源短缺的國都,早該被其他反抗勢力顛覆了。
但索裡並不是一個單獨的存在,他的外部有鄰國,再往外還有廣闊的國際社會。
因此,在埃塞亞軍隊的支援下,索裡執政派擊敗了最大的反對武裝,實質上掌控了首府摩加州與周邊地區。
但暫時的穩定並冇有拯救這個國都,不服執政派係的各個地方勢力,長期與執政派處於對峙狀態。
以至於後續的統領人選,完全變成了各個派係的相互妥協後的產物。
如果僅僅是混亂貧窮,那麼索裡不會吸引太多的關注,但他擁有非洲各國中最長的海岸線,又是各國商船進入紅海海峽,乃至蘇伊士運河的必經海路。
因此,索裡不出意外的開啟了大海賊時代,各種中小型勢力蜂擁出海,各國商船成為了他們的財富來源。
但這樣的行為也讓各國對他們深惡痛絕,強大的武裝護衛艦讓他們明白,自由的海賊終會魂歸大海。
這樣一個冇有未來、一成不變的沉淪國都,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再多了變革也無法改變這裡的混亂。
這樣的國都天然缺少自己的文化核心、更冇有自己的文明紐帶,他們天然符合周恒同我文明的兼併範圍。
或許他需要一場自下而上的革命,來用熾烈的火焰燒儘黑舊的淤泥。
但無論是變革還是革命都是要流血的,已經穩固的地方勢力不會允許理想火種的出現,黑舊的淤泥如同幕布一樣將索裡牢牢覆蓋。
在這裡冰冷絕望的淤泥早已撲滅了所有的火種,麻木絕望的民眾早已學會了忍耐與順從。
不過,從新東非共同體建立的那一刻,這裡的一切都要變了,民主解放同盟是周恒文明生長的土壤,而新東非共同體則是他影響人類文明的延伸。
他要讓他的同我文明成為與東西方文明並列的強大分支,乃至逐漸成為人類文明真正的主體意誌。
因此,在索裡這個能牽動新東非共同體的地方,一個個懷揣各種思想理唸的克隆體開始了活動。
他們要將人類文明最閃耀的幾種思想注入索裡地區,讓這裡成為非洲大變革的起點,並最終影響整個人類文明的格局。
索裡巴納州首府摩加市,最近突然多出了許多進步組織,不過各個軍閥並冇有在意,他們隻以為這是民主解放同盟崛起造成的社會影響。
他們更相信他們手中的武裝,他們認為武裝力量足以碾碎任何空虛的幻象。
他們的想法很對,但前提是索裡不會出現前赴後繼、無懼死亡的變革鬥士,不巧的是現在索裡不缺這樣的人,他們時刻準備點燃變革的火種。
“維克裡,你從監獄出來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你為什麼要組織非法運動衝擊首府行政中心。”
“警官,你認為我們索裡什麼時候最穩定,你認為的合法是一成不變的腐爛嗎?
我知道你不敢說、你也不敢想,甚至你的思考能力早已遺失,留在這裡的隻是一個冇有意識的軀殼。”
“但我敢說、我能說,我們最穩定的時候是革社派執政的時候,那時我們有思想、我們的國民不麻木,我們可以驕傲的宣佈我們正在追求人類最偉大的事業。
哪怕當時我們做的一樣糟糕,但崇高的理想拉高了我們的下線,至少讓我們脫離了腐爛,看到了發展的希望。”
“可現在呐,我們現在成了什麼樣子,那些國際網絡堂而皇之的稱呼我們為海盜之國,將我們標註為世界最不發達的國家地區。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的民眾就冇有人的基本訴求嗎,我們就該是罪惡的代名詞嗎。”
“不,我們不該這樣,我在監獄中看了一本紅色的書。
他告訴我鮮血是紅色的、鬥爭是神聖的,我們應該去拿回自己的一切,而不是祈求神靈的賜福,哀求國際社會的憐憫。”
“啪、嘭······”
正在慷慨激昂的維克裡被鋼棍抽倒,隨即便是多人的拳打腳踢,他們是那樣的凶狠,好似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怪物一般。
“該死,誰讓你看那種東西的,你這個白癡竟然相信那種空洞的謊言。
來告訴我,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這樣和我說話,你不怕死嗎,你的骨頭比鋼筋更硬嗎。”
“不怕,我的**脆弱不堪,但我的意誌宛若鋼鐵。
我相信我死後,還會有更多的我站起來,我相信神聖的理念是殺不絕的,等我們站起來,就該你們恐懼了。”
摩加的警官看著滿臉鮮血卻不屈不懼的維克裡,好像從中看到了那個曾經縱橫歐亞的幽靈正在降臨。
這一刻他們感受到了驚悚膽寒,即便他們再不關注曆史,也知道赤紅的變革會清洗何種的罪孽。
“探長,要不要將他交給審判局?”
“不,他更適合現在就下地獄,彆讓他擾亂了各位大人物的心情,讓他化作幽靈追求他可笑的理想去吧。”
維克裡死了,他被實行了絞刑,繩索將他掛在半空,風吹過的晃動使他像極了一個飄蕩的幽靈。
這一切都被暗處的微型攝像頭拍了下來,更多的他已經準備引爆火種,將那個特殊的時代再次拉回非洲大陸。
與此同時,自由民主的理念也在光明正大的傳播,在各地的打壓下,他們手中擁有的力量反而越來越強了。
當紅色的光輝與藍色的火炬,同時出現在這個被遺忘的角落時,人類不同的文明理念將再次發生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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