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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小說 > 天人圖譜 >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赴考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赴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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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陳傳已經做好了前往考覈的準備,他和小姨一家提前打過招呼了,理由是最近會和成子通一起外出特訓,可能會在荒野裡轉上一圈,所以傳遞訊息可能會困難些。

而他早就寫好了一些信,到時候會拜托成子通寄出,這樣既是安家裡人的心,也可以造成他一直在某個地方待著的假象。

這類信件不止包括家人,還有公司裡熟識的人,包括學院認識的同學,就連以前的老同學丁驕等人也都冇有漏過,不過為了不太刻意,所以這些隻是預備的,冇必要時不用寄出。

他不得不如此謹慎,當年沈正的遭遇就在那裡,更別說後者那時已經考到了無限防衛證了,他現在還冇有考到,自然是要加倍小心了。

對於那些相熟識的學員,他早就在之前就在話語中不經意提及自己要跟隨指導老師修煉,所以學員們對此也早有一些模糊的概念,此刻提出,一點也冇覺得有什麼突兀,很多都是預祝他這次修行能獲得成果。

到了三十日這天晚上,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陳傳拎了一隻行李箱,帶著用匣子裝好的雪君刀上了成子通的轎車。

車輛向西行出了陽芝市,路上行駛有六個多小時,到達了位於陽芝市西南麵的上埠市,這裡是兩個府道交界處,也是一處重要的水陸交通樞紐。

按照考覈流程,他需要在這裡打一�電話,會有考覈組的成員過來,交給他火車票,讓他乘坐火車去往下一個指定站點。

到了這裡,就需要他自己前往考試地點了。

從車上下來後,他對成子通說︰“老師,請回吧,接下來的路,學生要自己走了。”

成子通看了看他,有些感慨的說︰“你這學生,又比去年長高了點啊,時間過的可真快。”他走上前,說︰“專心考覈,學校和家裡的事情有老師在,你用不著多想,還有,在外麵一切自己小心,老師在陽芝等你訊息。”說著,重重拍了拍陳傳肩膀。

陳傳點頭,說︰“學生謹記。”

“老師這就回去了,對了,箱子給你留了點東西,你可能會用上,你等有空再看好了。”

成子通朝他揮了下手,就重新上了車,隨著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就往來路開去,陳傳目送他離開後,按了下帽子,轉身向著不遠處的車站廣場走去。

他看了下手錶,現在雖然隻是早上六點不到,可路上已然充斥著拎著大包小包人群,陽光從他的背後照過來,落在廣場之上,火車站厚實的建築牆壁也被照亮了大半。

他朝四周看了下,在廣場邊緣處找到了一排路邊電話亭,走過去後,找到一個排隊較少的地方,等裡麵的人出來,他走進去,拿起話筒,投了一個硬幣,按照之前考覈組給的號碼打了過去,等了一會兒,那裡便就接通。

他說︰“我已到指定車站。”

對麵聲音說︰“在那裡等著。”隨後 噠一聲掛了電話。

陳傳從電話亭裡出來,在路一處報刊亭的時候隨手買了一份報紙和兩本故事雜誌,在廣場上的等候椅上坐了下等待。

半個小時後,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動作自然的將一張火車票遞給了他,同時說︰

“早上七點五十分的火車票,到站後打下麵的電話,在進入混亂之地前會有人來檢查�屆@奈鍥泛筒煒從形匏稅鎦蚋媯 褂惺裁匆晌拭矗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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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傳從車票後麵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串號碼,他思索了下,說︰“如果電話號碼出錯,或者到了地界後聯絡不到人員,該怎麼處理?”

那人回答︰“可以再打電話聯絡我,會給你重新安排,耽擱的時間不會給你計入考覈,但期間多出來的費用你自己解決,考覈組不負責。”

陳傳點頭,“那我冇疑問了。”

那人將手中的報紙捲了下,站了起來,徑直走開,很快就匯入了人流不見。

陳傳冇有馬上動身,而再是看了一會兒報紙,纔是起身,走入了車站。

進入候車大廳後,他看了眼上麵班次時刻表,就選了一個靠邊的座椅坐了下來。一個多小時後,廣播提示他乘坐的這一趟火車已經進站,可以檢票上車了。

他站起身,排隊順利過了檢票口,走出來後,一輛通體黑色的列車已經停在了在那裡,他讓過一販賣小吃的推車,從狹窄的入口處走了上去,冇走幾節車廂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將行李箱和雪君刀在上方的行李架上放好,就坐定下來。

稽覈組看來是預算很緊,他要坐將近一整天車,可給他的這張車票不是臥鋪,而是一張坐票。

不過他對此無所謂。身為體格堅韌的格鬥者,對這方麵的要求著實不高,哪怕是站著他都能休息。

他拿了一根營養膏出來撕開吃了,繼續看報紙。

這還是他

這時一個小個子男人拿著車票過來,對了下,就知道找準了座位,隻是他的行李袋好像有點重,連踮腳連送了幾次都是滑下來,苦著臉對他說︰“哥們,能搭把手不?”

陳傳抬起頭,站起身來,輕輕一抬手,就把行李箱抬到了裡麵。

“謝了,哥們,我說哥們,你可真夠高的,這體格,是練武的吧?”那人羨慕的看著陳傳,又撇了一眼行李架上裝著雪君刀的匣子,拿了一根菸出來遞到他麵前。

陳傳示意不會,又坐了回去,那人也不在意,不過這位顯然是個自來熟,坐下之後,就打聽陳傳去到哪裡,陳傳隨口應付了幾下,剩下就他自己在說了,從家裡幾口人說到這次要去做什麼生意,又說路上總是不太平,買賣不好做。

他滔滔不絕的說著,不過眼神卻是時不時撇向四周,陳傳倒也冇表現出什麼不耐煩,隻是自顧自看報紙。

這時有幾個眼神不善的人走過來,看到他在這裡說話,看了看對麵的陳傳幾眼,猶豫了下,低聲說了幾句,人就離開了。

那個男子好像鬆了口氣。

再過一會兒,隨著幾聲汽笛聲響,身下的火車終於開始緩緩開動,那個男人也是沉默了下來,看著外麵的風景。

隻是三站之後,這位似乎到了站點,他利索戴起帽子,跳起拽下了行李袋,臨走時低聲說了句︰“謝了哥們。”

陳傳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隨著火車一站站的行駛下去,對麵的乘客也是不斷變化著,外麵的天色也是由明轉暗,再是陷入一片漆黑。

陳傳見時間差不多了,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下,就回了座位上閉目養神。

此刻他也是發現了,在異化了內臟之後,兩者並不是簡單合二為一,異化組織就像是他的另一套器官,與原來的器官可以互相交替休息。

當其中一個沉眠的時候,另一套可以繼續保持活躍。這完全可以說是為了適應戰鬥而誕生的組織器官。

所以周圍隻要稍微有所異動,或者有與環境不協調的東西出現,感官就會立刻給他以警示,進而快速做出反應。

不過可能是因為他看著就不好惹,還有格鬥者自帶的那種無形氣場,哪怕是在火車上這種人流較為復雜的地方,也冇有遇到什麼不開眼的人來招惹他,有一些明顯是扒手的人看到他後,都是自覺的遠遠避開,顯然都是有眼力勁的。

他明白,這些人極有可能與他有著相同的目的地,也是去往混亂之地的人,因為去到那裡首先就是擁有能夠自保的武力。

早上六點多,火車終於來到了他本次路程的最後一站,輪軸與軌道的摩擦聲逐漸減弱,火車緩緩停下,蒸汽閥打開,隨著殘餘蒸汽的釋放,排氣管中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出氣聲,周圍的聲音變得清晰了起來。

陳傳取了行李,拿過放有雪君刀的匣子背上,從車上下來,當他走出車站後,迎麵就感覺到了一陣寒風,地麵殘留有積雪,周圍很多人都裹著較為厚實的衣物,可他卻覺得很舒適,不過為了不太過顯眼,也取了一條圍巾出來圍上。

這裡往來的旅客都是行走匆匆,很少有聚集在一起的,車站兩邊是一個個拿著槍的安保人員,個個眼神銳利,時不時掃向廣場上往來的人群。

他看了幾眼後,在廣場邊緣處找到了一個電話亭,投了硬幣進去,照著那個男子給的號碼撥了過去,待接通後,就說︰“我已到站。”並報了一個紙條上編號。

對麵傳來一個煙嗓的女聲︰“馬上來。”

他等了不到一刻鐘,就見一輛改造過的越野車開了過來,在他麵前不遠處停下,駕駛座裡麪人對他一甩頭,說︰“上車。”

陳傳見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穿著短外衣,前額上搭著防風鏡,乍一看挺漂亮,隻是眼角有不少風霜痕跡,眼神卻是十分犀利,看著就不好惹。

他走過去,開門上了車,坐下來後,那人就先開口了,“你就是這次考覈的陳小哥了?”陳傳點頭,問︰“請教貴姓?”

“免貴,姓胡,胡縴。”

陳傳說︰“原來是胡女士,麻煩你來接我,胡女士也是稽覈組的成員麼?”

胡縴大大咧咧的說︰“冇錯,我就是稽覈員,我還負責給你提供情報、武器、以及後勤上麵的支援,當然還有包括……”她看了一眼後視鏡,“替你們收

屍。”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盯著陳傳,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陳傳眼神很平靜,她說︰“看得出來,你是有經驗的,不過每年都有重傷或者死在這裡考覈的學員,希望你不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個,免得我再麻煩。”

陳傳問︰“胡女士在這裡很久了麼?”

“就是份活,這破地方別人不肯來,我又沒關係,想調也調不回去,而且我到這久了,上麵每次換新的頭,都覺得我乾得不錯,拿我檔案一看,嘿喲,老員工了啊,從冇出過岔子,行,你就擱這待著吧。”

胡縴自嘲了幾句,腳下猛踩油門,越野車開的飛快,十分鐘左右就在一處老式旅社停下。她帶著陳傳走進來,問接待台上的俏麗女人拿了鑰匙,隨手扔給了陳傳。

“這間旅社我開的,我的私人產業,頭三天免費,後麵得出錢,缺什麼和老萬說,就是看大門的那大鬍子,別看他一臉糙漢相,心細著呢,怎麼說,胳膊肘上能跑馬,手指頭上能繡花,有什麼事都可以交給他。”

陳傳跟著她上了二樓,進了一個房間,客廳地麵鋪著厚實的地毯,上麵掛著吊燈,當中擺著一張原木長桌,牆麵上掛著一個飛鏢靶。

胡縴走過去推開窗,“這裡視野還行,陽光也照得到,當然你要是覺得不好那就再換,不過這裡條件就這樣了,這間已經是最好的了。”

陳傳看了看,點頭說︰“冇必要換了。”他把行李箱放下,示意說︰“需要檢查一下麼?關照我的人說有這個流程。”

胡縴撇了一眼,無所謂的說︰“不必了,你能帶多少東西來?這地方又有什麼東西搞不到?等我一下。”她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走了回來,扔了一疊冊子到他的桌上,說︰“你的考覈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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