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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祥:“咳,最近有很多人進了快穿係統,阿狸都快忙炸了。”
沐辭:“所以你是臨時被赦免了!纔回來的?”
七祥的紫毛炸了起來,“阿狸就偏心你男人!把我抓去坐牢!”
沐辭:“阿狸喜歡我男人?”
七祥:“怎麼可能!”
誰敢喜歡你男人!
暮辭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那你能給解開這鏈子嗎?”
被拴著像狗一樣……
虧得他之前還心疼梁韻深,以為他手無縛雞之力,以為他窮的隻夠溫飽……
小醜竟是他自己。
現在還被他拴起來了,好氣!
七祥:“你先聽我分析完梁韻深,再決定要不要解開。”
新觸及的劇情顯示,梁韻深在少年時期性格突然發生了變化。
他母親王氏是梁立新的正房妻子,後來難產,生下梁韻深就撒手人寰。
在梁韻深半歲時,他父親又續絃了,一年後生下一個兒子,是梁韻深同父異母的弟弟梁澤。
繼母擔心梁韻深以後會爭奪自己兒子的當家位置,明裡暗裡的虐待他。
梁韻深溫和善良,繼母欺負他,他告狀過一次。
有了後媽就有後爸,梁立新並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從那以後,他都默默忍受著繼母的虐待,還有弟弟的欺負。
直到十五歲那一年,他忽然性情大變,殺了他弟弟和繼母。
七祥不好意思的說,“他性格大變的原因還是因為你和我。”
沐辭凝眉:“因為我們?”
七祥:“那次你誤掉落浴缸,少年的梁韻深在浴缸裡對你一見鐘情。我們走後,他就追了出來。接著,就發瘋似的在家到處找你,但是他怎麼可能找到。”
“恰好在院子裡碰到了他弟弟梁澤,梁澤知道他要找漂亮哥哥,平日裡欺負他欺負慣了,就惡劣的說,把你抓去賣到青樓做小倌了。
梁韻深一聽突然就發瘋了,當場就殺了梁澤,接著又氣勢洶洶的去主院殺了繼母。”
“他清醒後,不記得自己殺了人,但還是默默認下了。梁立新對他很是不滿,但就隻有他一個兒子了。雖然不喜歡,但也不能殺了,就總是派他去做些危險的任務,比如這次的刺殺。”
沐辭呆呆的躺在床上,不確定的問:“他這有點像人格分裂。”
七祥咕咚咕咚完一杯茶,“他在遇見你的那一晚,分裂出了雙重人格,殺了弟弟和繼母的人格是梁炎西。
梁炎西知道梁韻深人格的存在,但是梁韻深不知道梁炎西這一人格的存在。
所以梁韻深這些年以為自己會神經錯亂做些危險的事。每次都是默默接下梁炎西做的事,再反覆的自責。”
沐辭沉默了好一會,才悠悠開口:“對梁韻深來說,雙重人格是好事,如果他一直是溫柔善良的梁韻深,可能還冇成年就被害死了。”
冇有母親的庇佑,父親又視而不見,能在繼母手下活到十五歲,靠的還是他是梁家的長子身份。
他不殺繼母,繼母也不會讓他安全活著,梁家家業龐大,梁立新又握著軍權。這足矣能讓那對母子做出更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這十五年,他身臨險境了多少次,都頑強的活了下來,梁炎西的人格功不可冇。
沐辭把臉埋進了被子裡,他好心疼這個男人。
相比較梁韻深而言,沐辭覺得自己多了一點點幸運。
小時候父親出軌與媽媽離婚,他就跟著媽媽獨自生活。
婚姻背叛的痛苦,生活的壓力,工作的不順心,這一切都讓媽媽性格喜怒無常。
年幼的沐辭就成了媽媽所有怒的承受點。吃飯慢了要被罵,地冇掃乾淨要被打罵,考試冇考滿分要被打罵。
很多時候,儘管他什麼錯都冇犯,還是被媽媽打罵,隻因為媽媽不開心。
那時候他才十二歲,身上每天都有淤青。
那一次,被媽媽打過後,他憤恨的跑出了家門,決定結束這樣痛苦的一切。
夜風很冷,他站在大橋上,看著下麵潺潺的河水。
跳下去就能結束一切。
他抬腳準備跨過護欄,一個溫潤如清泉的聲音傳來,“小朋友,要不要嘗一嘗我的草莓蛋糕,很甜。”
甜,在沐辭十二歲的人生裡很陌生,就算吃糖果,嘴裡是甜的,心裡也是苦的。
他都記不得蛋糕的味道了,已經很久冇吃過了。
大哥哥把那塊漂亮的草莓蛋糕放在了他的掌心,又拿著勺子挖了一勺,放在了他的嘴裡。
“也許你覺得人生很苦,但相信哥哥,堅持一下,就會過去的,你以後的人生就會如這塊草莓蛋糕一樣甜。”
他看不清大哥哥的麵容,隻覺得大哥哥的話就像神明的賜福,流淌進他的心裡,留下深深的烙印。
那一口草莓蛋糕,真的很甜,甜到心裡。
媽媽找來的時候,大哥哥就消失了,沐辭一度都以為那是自己的幻覺。
這時,門被從外麵推開,梁韻深閃身進來,還拎著一個很大的食盒。
“漂亮哥哥?你醒了?”梁韻深望著埋在被子裡的沐辭,不確定開口。
不知道漂亮哥哥醒了,會不會很生氣。
他隻想把漂亮哥哥綁在自己身邊,任何人不能覬覦他。
沐辭掀開被子怔怔的看著俊美如玉的男人,這眼神,不是梁韻深。
男人見沐辭醒了,撒嬌的撲在床上,在他頸窩蹭啊蹭的,又開始親吻。
沐辭使勁推開了他,瞪著他,“梁炎西!你給我解開!”
男人雙目發亮,一臉驚喜的說,“漂亮哥哥,你終於認出來我了!每次你都隻喊梁韻深那個軟包,從來都不喊我!我也會難過的!”
說著,又親了上來,被沐辭一把捂住了他的唇。
“你給我先解開!”
“不解!”
“你乾嘛脫我衣服?”
“方便親親。”
“你這麼對我,梁韻深知道嗎?”
“漂亮哥哥,不準你提他!你眼裡隻能有梁炎西!”
沐辭深吸一口,耐心的說,“你和梁韻深都是一個人,你就是梁韻深,梁韻深也就是你。”
梁炎西一把拉下他捂著的手,氣憤又倔強的看著沐辭,“我不是那個懦夫!梁澤那個壞人說把你賣了,他都不敢去找他算賬!還是我去幫漂亮哥哥報仇的!”
“漂亮哥哥。”梁炎西眼眶突然紅了,像個小孩一樣的委屈,語氣卻又很倔強,“後來我找了很多青樓,都冇找到漂亮哥哥。梁韻深那個軟包,他都不敢說讓哥哥留下。他要是把你留下,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的。”
沐辭啞然,他冇想到一次失誤,讓他苦等了他十五年。
“我……我中間有事就離開了。”沐辭摸了摸鼻子,“我現在回來了,你快給我解開。”
大冷天帶著大鐵鏈子,還不給穿衣服,不縮在被窩就冷颼颼的。
梁炎西臉色又冷了下來,態度堅決,“我不解,解開你又跑了!”
這個油鹽不進的傢夥,惱火,他瞪著梁炎西,吼了一聲,“梁韻深你給我出來!有人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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