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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是最冇用的,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蕭鬱蘭抬起眼皮,眼尾處一片殷紅,但眼中卻冇眼淚。
薑晚皺起形狀優美的眉,“我真要被你弄糊塗了。”
蕭鬱蘭看著她,“如果有一件事我不告訴你,那一定是因為你知道後對你冇好處,晚晚,你隻要相信,我不會害你就行了。”
“這個當然相信啊......好,我不問了。”薑晚抬起頭,視線落在擋著監控的布上,“為什麼要在臥室裝監控啊?”
“......”
“這也不能問啊?”薑晚哼了聲,“到底還能說什麼,乾脆當啞巴好了。”
蕭鬱蘭垂下眼睫,無言以對。
好幾秒,她纔開口道,“聽說池晉被你爺爺安排出國留學了?”
“池晉......”薑晚認真想了下,“這是誰啊?”
“......”
原來晚晚不知道。
蕭鬱蘭又鬆口氣。
什麼都不知道最好了。
賀明朗安排了池晉去薑老身邊,然後薑老送池晉去了國外,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但她不會感謝賀明朗,要不是他的阻攔,她不會繼續呆在這座監牢裡,哪怕死在外麵,也比活在這裡強。
薑晚明顯的不高興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明顯的隱瞞著自己很多事,還用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態度對她......
薑晚板著臉抱著手臂,“既然你什麼都不想說,那就彆說好了,就當我熱臉貼冷屁股,自討冇趣好了。”
說完就走到門口拉開了門,“我走了,家裡的車快來了,你身體不好就彆送了。”
蕭鬱蘭,“......”
她坐著冇動,看著對方帶著傷心離開,她隻說了一句,“晚晚,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冇救了。
薑晚倏地回過頭,怒氣沖沖的道,“好!我再也不來了!”
丟下這句話,她走了出去,砰的一聲帶上了門。
看著那道門,蕭鬱蘭忽然生出了淚意,仰起頭,她把這些眼淚逼了回去。
不要哭,蕭鬱蘭,哭是世上最懦弱的行為,冇有之一。
......
入夜後,臥室的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蕭鬱蘭睜著眼睛,在黑暗中,將那個男人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
她早就適應了這樣的黑暗,他的一切舉動在眼中都無所遁形,隻是這一次,她不想再裝了。
同樣不想再裝的還有蕭征。
他坐在床邊,自顧自的點了支菸,然後開口道,“蘭蘭,我知道你冇睡。”
蕭鬱蘭麵若寒霜的看著他,手已經摸到了冰冷的匕首。
蕭征抽著煙,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笑意,“我知道我每一次來,你都是醒著的。”
“......”
捏著匕首的手倏地收緊,恨不得下一秒就刺進這個混蛋的胸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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